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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稳定期间
随时有可能销号走人

【东南】献给时间的歌

没听到深海的回旋,不开心。
 我不管我今天就要把献歌发出来,我就是想让东南f4C位出道
 是本子的压轴文,没做什么改动。即兴发文
 cp向蛮明显,并不想多加解释。维赛戏份偏多是因为补偿一下他们两个在之前丢失的存在感。
 (以上是728当天未经修改前的无脑bb)

1
 “又有来信?”舜从尽远手上接过信鸽,问道,“南岛来的?”
 “嗯。”尽远展开信,看着上面潦草成了一团的字迹皱起了眉,“是赛科尔,说要过来玩。啧……字倒还是一如既往的丑。”
 舜转身把信鸽放回架子上,侧目。
 尽远会意,补充道:“维鲁特不过来,就他一个人。”

赛科尔的人几乎是和他的信一起到的。收到信的第二个晚上,赛科尔就趁夜摸黑翻进了东楻皇宫。
 被熬夜批示公文的年轻君王抓了个正着。
 “什么嘛……”发现只有舜一人,影刺客小声嘟嚷着,似乎颇为失望的样子,“还以为半夜摸进来能看到什么香艳场面呢……”
 “我倒也想……”舜自觉失言,瞬间打住。
 “啊你刚说什么?”回过神来的赛科尔一脸茫然。
 “没什么。”舜矢口否认,“只是感叹你脑子里整天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不成体统的东西。”
 赛科尔龇牙咧嘴地正待还击,舜却没打算跟他继续贫下去,立即切换了话题:“克洛诺怎么没和你一块儿来?”
 闻言,赛科尔不屑地“嗤”了一声:“他?他都忙死了,哪像我这么闲。”
 同时,南国军部中唯一亮着的那盏灯下,时任南国军部指挥官维鲁特,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不像啊……他揉了揉鼻子,奇怪地想道。
 “哎对了,说到这儿,尽远那混蛋哪去了?”赛科尔从窗台上跳了下来,问。
 正说着他,脚步声便由远及近响起在门前。尽远推开门,一眼便望见了倚在窗框上的赛科尔,不禁失笑:“刚才就感觉有神力波动,没想到是你。”
 “喂茶树精你什么意思,就不能是本大爷吗?!”赛科尔摆出一副超凶的表情,转了转眼珠,又道,“还有你们这是什么破待客之道,本大爷大老远赶过来你们两个混蛋居然连顿饭都不管?!”
 其言中之悲切意深,真使见者落泪闻者伤心。
 都是扯淡。

在宫中不比在书屋,再让堂堂御前侍卫长洗手作羹汤自然不成体统。
 不过茶还是可以泡的。
 于是三个人在舜的书房里喝了一晚上茶。
 等到第二天天亮赛科尔走出舜的书房时,迎着朝阳满眼酸涩而自己浑然不觉。他咂了咂嘴,颇为嫌恶的“呸”了一声,然后神思恍惚地想到,
 妈的,这好像是本大爷这辈子第一次喝尽远这倒霉玩意儿泡的茶……呕,真是苦死了。

2
 在此之后,舜深深地认识到一个事实:赛科尔的破坏力比之阿黄,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除了两相比较差不多的聒噪,阿黄顶多是用他的鸟爪子在舜的公文上戳印,而赛科尔不仅戳了印,还把公文折成了纸飞机。
 等到舜和尽远从早朝上回来,赛科尔已经把舜的书房折腾得一塌糊涂了——他自己还坐在里面玩的不亦乐乎。
 真是把舜气得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尽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把腰间短棒抽出来变换成枪立在身边,却被舜拦了下来。
 年轻的君王深吸了一口气,忽然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外交微笑:“去通知外交部,有南岛人偷渡楻国,私闯皇宫,现已被制服,让南国大使赶紧来领人。”
 尽远点点头,忽然从舜的笑容中品出了一丝不寒而栗的感觉,于是转身快步走了。
 赛科尔听完了全程,一时有些愣,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于是他又捏着下巴细细地回顾了一遍,忽然惊觉,脸色突变,转身欲溜。
 当头便是一个幻境罩下。
 舜终于忍无可忍,在幻境里对赛科尔进行了就地暴打。
 当然了,打的都是些看不见伤的地方。
 赛科尔被南国大使带来的人架走的时候,用尽了浑身解数,在八个人的压制下对舜和尽远竖起了两个中指,凄厉地喊道:“欧德文!还有斯诺克你们两个混蛋!!我记住你们了!!!”
 南国大使看着舜晦朔不明的脸色几乎把赛克尔的祖上八代问候了个遍。他艰难地维系着脸上充满歉意的微笑,咬牙切齿道:“幸亏陛下出手及时,真是给二位添麻烦了……”
 舜却仿佛没听见他的话,只是冲着不断挣扎的赛科尔挑了挑眉,冷冷一笑:“你最好是别忘了,你还欠着我的钱。”

3
        维鲁特轻车熟路地领回了赛科尔,在外交部长充满探究意味的目光下,拎着赛科尔的后领,把他塞进了车里。
 机车发动,维鲁特用手指敲着方向盘,问:“你又哪儿招惹到舜了?”
 赛科尔想到这个就来气。如果不是坐在车里,他一定跳得比窜天猴还高:“我哪有怎么样?!尽远那混蛋害我喝了一晚上茶,我就报复他把舜的书房弄乱了。哼!欧德文那家伙就知道拿欠钱压我。”
 维鲁特眯着眼睛,满脸都写着不信:“就这么简单?”
 赛科尔哼哼:“当然了,看在他还是我债主的份上我就只是把他的砚拆了把他的笔折了把他的公文折了顺便在上面盖了个手印而已。”
 维鲁特觉得这话槽点太多,他一时竟无从说起:“你还记得他是你的债主……不对,楻国皇帝的公文你就这么弄坏了,你是脑子进水了吗?还有……你报复尽远为什么会搞乱舜的书房?你怕不是真的傻了吧。”
 “你又骂我!”赛科尔委屈。
 “不跟你说这个了。”维鲁特觉得再说下去他就要开始质疑自己的智商了,直接切换话题。他缓缓发动机车,“过几天你还得跟我去一趟东国。”
 “啊?不去。”意料之中的拒绝。
 “别想了,上面安排下来了。你不去也得去。”维鲁特目不斜视,“欧德文那么记仇的人估计没那么快放过你,所以去了见到舜先给我道歉。剩下的我会给你担着,你别再给我到处惹是生非。”
 “哦。”赛科尔把整个脸埋进抱枕里,闷闷地应了一声。
 “好了,公事说完了,下面是私事。”维鲁特终于舍得把视线偏转一点点,从后视镜里饶有兴致地望着赛科尔,“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会找舜借钱?”
 赛科尔一声不吭,装死。
 “不说?”维鲁特收回视线,笑道,“就不怕我自己去问舜?”
 “别!”赛科尔一把摔下抱枕,“我说!你千万别去问欧德文!”
 “那说来听听?”维鲁特实在压不下翘起的嘴角了。
 他要是能从舜嘴里问到,还用得着在这和赛科尔玩套路吗?
 赛科尔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一时脑抽答应了什么,泄气般的“啊”了一声整个人都瘫进了后座里。半晌,有气无力地开口:“等这次回来再告诉你行吗……”
 维鲁特应了一声。好不容易撬开了他的嘴,他自然不会在乎这点时间。

4
 尽远看着一脸“本大爷又回来了”的赛科尔,开始怀疑南国军部是不是故意派这家伙来恶心他们的。
 维鲁特正在就上次的事对舜表达“歉意”:“……真没想到居然能让这傻子溜进皇宫,真是抱歉。我们以后也会多加注意,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
 他这样说着,伸手按住赛科尔的后脑勺用力压低了他的头,看似毫不心慈手软:“道歉。”
 赛科尔异常乖巧地说了一句“抱歉”,只是尽远对于其中的诚意不抱任何希望。
 旧事重提,舜自然地回忆起了当天的事,顺带着想起了事后与尽远收拾书房的过程以及心心念念的“香艳场面”,心情大好,脸上竟不自觉地露出了一抹笑意,反复说了好几遍“没有关系”。
 预想中的刁难没有到来,舜反倒还笑着说要请他们吃饭,维鲁特不得不怀疑这位年轻的君王笑里藏刀。他偏了偏视线去看尽远,却发现御前侍卫长一脸事不关己地仰头望天,似乎早已对君王这种出人意料的举动见怪不怪了。
 但是事实上,尽远抬头望天只是因为实在害羞脸红了而已。

在去皇宫的车上,赛科尔偷偷问维鲁特:“舜的脑子是不是也坏掉了?怎么我跟他道歉他还一脸傻笑。”
 “这我不知道。”维鲁特望着他,“我倒是想问你,你问舜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加个也……原来你已经充分认识到你脑子是坏的的事实了?”
 我又怎么了我?!
 赛科尔委屈。

舜说的请他们吃饭自然不可能是指正规的宫宴。
 于是夜半三更,一身便装的东国君王和御前侍卫长踹开了南国使团所住酒店中的一间房间,从里面拽出了被惊醒的维鲁特和睡得不省人事的赛科尔。
 一行四人就这么做贼似的溜到了城中。尽远说:“因为是偷偷溜出来的,所以没法用车,就辛苦你……们跑一趟了。”
 “没事儿!”赛科尔原本还睡意惺忪,一听说是舜请他们吃饭,立马比谁都精神抖擞,“大不了边走边吃呗。”
 “正巧最近京城有庙会,解除了宵禁,朕也想去看看。”舜提议道。
 “那就这个呗,走着!”赛科尔与他一拍即合。
 “陛下……”尽远无奈,您何等的身份,居然也这样溜出来偷偷逛街?!“注意分寸……”
 “嘘。”舜冲他竖了根手指,“在外面不要这么叫。”

5
 “喂欧……格雷文,那个的是什么?”赛科尔指了指手边的摊铺。在外面当然是没法叫舜或者欧德文,于是在舜的要求下,就用了弥幽隐姓埋名时用过的姓作为代号。
 啧,死妹控。赛科尔腹诽道。
 “连这种东楻的标志性小吃都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还有些什么。”维鲁特面无表情道,“拇指饭团,我记得你应该吃过。”
 “确实吃过啊。”赛科尔眯着眼睛回忆了一会儿,给出了准确的回答,“哎他们两个人呢?”
 他刚打算回头,一只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哎谁……我靠什么玩意儿?!”
 赛科尔惊得跳起来连退了好几步,然后就看到掀起面具的舜扶着同样忍俊不禁的尽远笑得直不起腰。“维鲁特你看——”他刚打算回头找人控诉,就看见维鲁特转过身背对着他肩膀微微颤动。
 气得赛科尔掉头就走。

三个人走了大概十分钟,在一个射箭摊子前找到了赛科尔——他正把箭搭在弦上,颤颤巍巍地拉弓。
 靶子上还一箭未中。
 “姿势都不标准,当然中不了。”舜看了一会儿,得出了结论。
 “要你管啊。”赛科尔龇着虎牙,气鼓鼓地回道。
 “让专业的来做个示范。”舜拨了拨赛科尔的肩膀,递给他一根糖葫芦,“赶紧吃要化了。”
 舜和尽远以前都专门练习过各种武器,此时结果自然要比赛科尔一个门外汉好看的多。赛科尔站在一旁吃着糖葫芦,断断续续地小声说:“其实舜欧德文你平时人倒还不错,就是会时不时抽风……还有喜欢用欠债威胁我。”
 舜把弓和箭递给一边的尽远,走到赛科尔身边,“我不是说了不要你还了吗?”他话说了一半,又转过头看着尽远熟练地拈弓搭箭,正中红心,笑着对尽远说:“你倒是一点都没丢。”
 “可是……”赛科尔有点儿郁闷。舜望了他一眼,又慢悠悠地接上了刚才未说完的话:“毕竟你去那一趟也没花多少钱,南岛海滨而已,又不是去北境浮空城。”
 “等等。”维鲁特突然出声。他眯着眼睛,一字一顿的重复:“出去一趟,南岛海滨……赛科尔……”
 “完了!”赛科尔抱头哀嚎,怒目瞪着舜:“舜!欧!德!文!都怪你!”
 舜眼观鼻鼻观心,装作没听见。

6
 彼时的赛科尔和维鲁特还是两个活在塔帕兹权力斗争漩涡中的少年。而彼时的舜,还是不谙世事只顾着自己任性的东楻太子。虽然他现在也是,只不过变成了皇帝而已。
 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少年之间实在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生日啊什么的对彼此来说都是常识。
 赛科尔曾信誓旦旦地说要在维鲁特18岁生日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对此,维鲁特就笑了笑,不置可否。毕竟,赛科尔这样的出身,在南岛上层说是举步维艰完全不过分。比起惊喜,维鲁特更希望赛科尔能好好学学怎么保护好自己,别再出去到处惹祸。
 可赛科尔不这么想。赛科尔是认真的。他想带维鲁特去海边好好度一次假,因为他就是在海边长大的。他不希望也不喜欢看着维鲁特一天到晚绷着个脸,总是想这想那,殚精竭虑。
 这样多累啊。还是单纯一点好啊。
 明明维鲁特还不如他大。
 他开始瞒着赛科尔到处打工攒钱,早出晚归。维鲁特在门口堵了他好几次问他干嘛去了,他都打死也不肯说,后来干脆改用影之力出入,气的维鲁特差点和他绝交。
 偶像剧的套路走得好好的,天灾人祸就来了。
 孤儿院一场大火,不仅使得房屋毁坏,更是烧得孩子们一身的伤。赛科尔到现场看过,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看看攒了好几年的钱,看看维鲁特,又看看孤儿院和孩子们,咬咬牙,趁夜摸进明琪的房间把钱丢在了她的桌上。
 那晚他一宿没睡,就坐在断崖边望着不远处倒映着繁星的海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朝明镜般的海平面扔着手边的小石子儿,直到同样一宿没睡的维鲁特提着灯找到他然后气急败坏地把他拎回去。
 他从未觉得有什么事可以这么遥不可及。
 赛科尔没有显赫的家室,也不是什么偶像剧的男主角,没有各种各样奇异的能力。他所有的每一份都是用汗水甚至是用命换来的。他当然做不到在那么短的时间里重新挣到那么多钱。
 他不想毁约,但也不愿将就。
 实在不行,找人借吧。他如此想到,大不了以后慢慢还,总有一天能还完的。
 可在他认识的人里,能借他这么多钱的人,实在没几个。
 维鲁特算一个,但这是他第一个排除的人。
 尽远算一个,但他愿不愿意借实在是不好说。
 舜倒也算一个,不过他们俩不仅不熟,还有点儿仇。
 再往下,没了。
 算了。赛科尔破罐子破摔地想到,大不了就给那个混蛋卖身卖一辈子,再给他笑上一辈子。
 于是他第一次半夜摸黑偷偷翻进了东楻皇宫,还把舜吓了一跳差点就跟他打起来。
 但是听完了他的来意,舜沉默了,没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嘲讽,就是沉思时的那种沉默。
 赛科尔此生第一次感到这么紧张。感觉心脏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片刻后,他听到舜说,好。
 “明天晚上还是这个时候,你来这找我拿。500金够不够?”
 赛科尔简直怀疑自己幻听了,他愣愣地追问了一句为什么,问完了突然想打自己一巴掌。
 人家都把钱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舜却没有表现出一点不耐烦,又沉默了一会,说,大概是同样心有所向。
 他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么出的皇宫,反正最后回南国之后被差点疯了的维鲁特抓起来关了好几天禁闭。
 不过最后,他倒也真的请维鲁特好好去海边度了个假,体会了一回最高规格的待遇,导致有一段时间维鲁特看他的眼神都不正常。
 他最后把还结余的钱还给了舜,并象征性地给他带了点礼物——一包南国海边特产的茶叶。
 现在想想,他们几个的关系,好像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变好的。

7
 “其实借的时候我就跟他说了不用他还,倒是他自己一直记了这么多年,还时不时寄点儿东西过来。”舜摊了摊手,感觉真的事不关己。
 被公开处刑的赛科尔已经化成一摊影子不知道滚哪里去了。尽远挣扎了半天还是决定说出真相:“我就说当年那包茶叶的味道怎么那么奇怪……当时我还奇怪……陛下你应该不会买到假货……原来……”
 维鲁特一言不发地听完了全程,罕见的没有一句吐槽。后来舜看着他一直沉默实在受不了了,轻轻咳了一声,对他说:“你也别想多……”
 “谢谢。”维鲁特突然扬起一抹笑,“不过还要麻烦一下尽远,帮我把那家伙抓回来了。我有些事,想跟他好好谈谈。”

结果第二天整整一天,都没见到赛科尔。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被有意报复的皇帝扔下海喂鱼去了,后来维鲁特出来辟谣,说是军部有事让他先回南国了。
 只有舜远二人默契地对望,然后又一齐摇了摇头。
 不可说,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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