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lar

不稳定期间
随时有可能销号走人

【赛中心】海

无料混更

含大量维赛成分

渣文笔预警

1.

意识的尽头,有一片海,闪着粼粼的光。

残阳斜照,宛如满地碎金。

那海的对面,是什么呢?

这样的想法常常在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而每当这时站在岸边的那个他就会抬起头极目远眺向天与海的尽头。浮动的金色将那道分界线晕得模糊不清,仿佛就是一张画,嵌在了他水晶般的眸子里。

他总觉得自己应该越过那片海,到对岸去看看。可转念又一想,水……真是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东西了。

更何况那还是海水。

于是他晃晃脑袋,将这莫名其妙的想法驱逐出脑海,然后摇摇晃晃的起身,踩着挚友的影子追上去,与他勾肩搭背,笑语盈盈。

2.

他总觉得他似乎是从对岸来,总有一天,也要回去。

潮水拍岸,岸边他孤身一人。

3.

南岛的夏日来势汹汹又使人猝不及防。置身于这样的烈日下,连动一动手指都是一种煎熬,恨不得化作一滩水四处流动才好。

他没来由地想到尽远,觉得这家伙真该生在南岛,好好体验一下这该死的大太阳。

……啧。

“想什么呢。”可能是因为脸上露出了不满,维鲁特偏过头看他,眉目言辞间一如既往的澄澈。

大概维鲁特就是那种大夏天的冰块。仅仅是待在他身边,就自然而然地使人心平气和,连空气都安定不少,不再充斥躁动着碰撞的分子。

维鲁特拧开瓶装水的盖子,仰头大口大口地喝水,完全不复他平时矜傲的优雅。然后他捏扁了瓶子,又拧上瓶盖,抬手,扔向不远处一个仰对天开的垃圾桶。

瓶子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完美命中。

赛科尔没能抓住机会吐槽这偶尔的孩子气。他愣愣地望着挚友的侧脸,眼中还停留着那一抹好看的脖颈曲线。维鲁特的脸上仍是淡淡的神色,可鬓边垂下的银发却被汗水沾成了形状分明的好几缕,紧紧地贴在脸侧。

他同样是一身的汗,却似乎丝毫不觉得热。只是胸口起伏,微不可闻地喘息着。

赛科尔忽然“嘿嘿嘿嘿”地傻笑起来,将手里的水迎头浇下,甩了甩头发,收获了身边维鲁特一脸略显刻薄的嫌恶。

“没,没什么。”他说,“维鲁特,等放假了,一起去海边吧。”

4.

海岸上突然多了人。阳光笼罩在他的周身,宛若神祇。

他总是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坐在岸边,看潮涨潮退,日升日落。

他们之间似乎有种特殊的默契,沉默却平和恬淡。

赛科尔没有问他姓甚名谁,从何而来。他只是本能地很喜欢这个小人儿。

就好像银色本是肃杀的颜色,却在阳光下变成了柔软而温暖的金色。

5.

赛科尔其实并不是真的很讨厌尽远。

塔帕兹是一个充满了阿谀献媚和虚与委蛇的地方,能有一个像维鲁特一样的至交好友已是很不容易,更逞论像尽远一样能撕破脸干架还打得这么尽兴的人了。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一箭之仇可以简单地一笔勾销。

所以哪怕是在和解之后,赛科尔仍是闲得无聊就去变着花样地找尽远的碴。

对于这点皇太子自然是看不下去的。不过鉴于已经和尽远达成了“这人是个傻的”的一致意见,也就懒得管他了。

可偏偏赛科尔没意识到这点,只当他们是怕了自己了,依然毫无自觉地在书吧里蹭吃蹭喝,搞得书吧里每天都回荡着蛋蛋高呼“入侵者”的独特背景音乐。

害得格洛莉亚不得不亲自跑一趟改了蛋蛋对赛科尔的记忆,书吧这才安宁。

格洛莉娅完工的那天,尤诺几乎感动得热泪盈眶,把自己珍藏了好几年的酒全拿了出来在书吧里免费赠送。

“哎?有酒吗?”赛科尔又不知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

“有啊,免费的,随便拿。”尤诺正忙得脚不沾地,也没看是谁,随口笑答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赛科尔又蹿了出去,所过之处惊声成片。

尤诺忽然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抽空回头看了一眼,整个人僵在原地,差点就着这个笑容泪流满面。

6

“哟尽远!”赛科尔突然发现熟人,还是个不怼一下就不开心的熟人,当即决定过去聊上两句。

他大大咧咧地勾着尽远的脖子,晃了晃手上不知道从哪抢来的满满一瓶酒:“来拼酒吗?”

“不。没兴趣。”尽远目视前方面无表情,“你能不能有点素质。”

“哎?!你不会是怕了吧?!”赛科尔自动屏蔽他的后半句话,收回手,夸张地瞪大了眼睛,摇着头啧啧称奇,“真是没想到啊你居然不会喝酒……是不是一杯倒啊?”

舜不自然地轻咳两声,真的很想告诉赛科尔尽远其实是尤诺的专用品酒师这个事实。但是秉持着有热闹不看白不看的理念,他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

尽远自然对自己的酒量有着清醒的认识,表面上木着张脸心里却说还真当我怕你不成:“那便来就是。”

“嗨,这可是你说的,”赛科尔挽起袖子,满脸都写着不搞大事不罢休,“今天就让你知道你赛大爷的厉害,看我把你喝趴下!”

舜的嘴角可疑地抖动着,随即背过身去镇定自若地指挥起准备工作,自觉主动地担任起了裁判的工作。

准备就绪,他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喊道:“预备——开始!”

没想到赛科尔的酒量倒是意外的不错。

两个人都是一杯接一杯地灌酒,好像真的不怕醉一般。好几杯罢,竟然没分出个高低。眼见空杯越堆越高,围观者也越来越多,舜的偏袒也越发明目张胆。

“赛科尔,酒要倒满。”

“没喝干净。”

“还有……”

赛科尔无暇回怼,只得一边喝一边冲他翻白眼,心中默念我去你大爷欧德文。

7.

维鲁特用力挤进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不出意料地看到了喝得满脸通红的赛科尔。

……还有舜怀里撑着桌子似乎摇摇欲坠的尽远,此时舜正死死地按着他的手,在他耳边不停地念念有词。

维鲁特下意识地开了真实之眼想看看是不是舜给自己下了幻境。

没反应……?维鲁特揉揉眼睛,我在车上睡着了?

……直到他从围观人群口中了解到事情的起因经过,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看到的,是真的。

他走过去,重重地一掌呼在赛科尔后脑上:“我不是让你等我的吗?!我就迟了一步你就又惹事,你是白痴吗?!”

这一巴掌似乎把赛科尔拍醒了些,他睁开眼朦朦胧胧地看清了眼前的人,然后回身一把抱住了维鲁特的腰,还用力蹭了蹭。

“我赢了……哈哈哈嗝……终于,哈,我就说这茶树精不行……”他虚眯着眼睛,傻笑着说。

“先松手。”维鲁特鼻尖萦绕的全是赛科尔身上的酒气,他不适应地揉了揉鼻子,试图掰开赛科尔的手。

“不松。”没想到赛科尔的劲儿格外的大,不管他怎么掰,就是不撒手。

看起来真的醉的不轻。

“松手!”

“不松!”

维鲁特拗不过他,只好随他抱着。赛科尔安静下来,耳边顿时就只剩下了舜少见的老妈子一般的碎碎念。

“不行!”他的语气听起来格外坚决,“你不能再喝了!一杯也不行!”

一边说着,一边又一次扣下了尽远对着酒杯蠢蠢欲动的手。

维鲁特抬头,与舜对望一眼,两人同时无声的叹了口气。

舜终于安抚好了尽远,掩着他的眼睛给他遮光,看了一眼同样醉得人事不知的赛科尔,又将视线偏向别处,似乎是不甚明显地翻了个白眼,然后轻声说道:“让他赢一次也好……省得闲着没事就来找尽远麻烦。”

8.

赛科尔又梦到了那片海。

海岸上仍是波光粼粼,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气。来自身边立着的人。

“有人来了。”银发的少年淡淡地说。

阳光下,白色的帆仿佛被镀上了一层熠熠生辉的光芒。船上两道小小的人影,一站一坐,看不太真切。

他们远道而来。然后上了岸。

“你们是从对岸来的吗?”赛科尔问。

“不是。”绿色头发的小人儿摇了摇头,长发飘起又落在肩上,“是从更远的地方而来。”

“那里很美吗?”

“那里很漂亮,也很好。”他回头望了一眼,翠色的眼眸中倒映着浮动的光。

深棕头发的人儿对此不置一言,站在一旁抱着手打量着这片海岸,满脸倨傲的嫌弃。

赛科尔张开双手给了他们俩一个拥抱,笑容慢慢扩大一如初次交心时的模样。

“欢迎来到这里。”

9.

“醒了?”

赛科尔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身子。维鲁特坐在桌子对面看书。桌子上还放着一碗醒酒汤。

“开心了?”维鲁特头也不抬地问,“终于赢了。”

赛科尔起初还有点懵,愣愣的“啊”了一声,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啊明明一直都是我赢!”

“咳。”

身后有人咳嗽。

赛科尔回头,舜和尽远坐在一张小圆桌边,尽远手中还捧着一碗同样的醒酒茶。

“尤诺专门给你们两个腾了块地方,让你们好好醒醒酒。”维鲁特说道。

书屋内昏黄的灯光笼罩在头顶,除了轻微的呼吸声和书页摩挲的声音再没有别的声响,静谧出了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所有的眉眼映入脑海,与梦中所见一一重叠。

赛科尔的嘴唇颤了颤,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或许他真的不该向往那虚无缥缈的彼岸,因为他已经拥有了留在这里的理由。

哪怕这里并不完美甚至尚且满目黑暗。

光迟早会到来。

若知归处,彼岸亦非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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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mm其实南国组给我的感觉要比东国组简单一点,就是那种哪怕世界毁灭也能破而后立自始至终把后背托付给对方的感觉。但东国组就不一样,他们俩之间现实的东西太多了。

所以这篇其实是建立在这种感觉上的开放式主题。

(俗称没有主题(bushi)

还是谢谢每一个能听我瞎叨叨到这里的小天使/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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